七、春深似海(2/31)

到咽气那天吗?

柳非银借着炉中的火光将他仔细瞧了一遍,犹记得第一次见他,他优雅俊美,而自己狼狈不堪,却没想到会有今日。

他了外衣,风裹着雪吹进门。好一个银装素裹的雪夜,满城的清冷,直到走到城中的街上远远望见灯火通明,望向酒楼的上擎着的布幡迎风招摇,一袭红衣倚在门框边上悠闲地朝外望着。

“等了你几天了。”秦毓说。

“嗯。”柳非银没好气地瞪他:“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。”

“我急什么?要不是瞧他都那个样子了,还要遭你拖累,我才懒得管你这倒霉事。”秦毓搓了搓鼻子,瞧他不如意就高兴,“唉,这回你可欠我一个人情了。”

他露出洁白的牙齿:“倒不知还有没有机会还。”

秦毓黑色长发如瀑般散开。握住柳非银冰凉的手,笑道:“放心,我这个人只许我欠别人的,不许别人欠我的。”不知从哪里刮来一阵狂风,等伙计睁开眼,站在门口的秦老板和柳公子两大活人已经不见踪影。

伙计揉了揉眼,眼花了么?熬夜真是要人命啊。

「以往总见你得意,我就不高兴,如今瞧你不如意我终于舒坦了。」

黄泉路的两边铺满的红艳艳的彼岸花,香味悲切,少有人喜爱。

这冥界他们都不陌生,秦毓是冥界的鬼差,终日守在望乡台替人断去三千烦恼丝。柳非银死过一回,还泡过忘川河里腐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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