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端午节(2/8)
“对啦。没有钱怎么买米,没有米怎么煮……”
他两颊都鼓起来了,仿佛气恼这答案正和他的议论“差不多”,近乎随声附和模样;接着便将头转向别一面去了,依据习惯法,这是宣告讨论中止的表示。
待到凄风冷雨这一天,教员们因为向**去索欠薪,在新华门前烂泥里被国军打得头破血出之后,倒居然也发了一点薪水。方玄绰不费举手之劳地领了钱,酌还些旧债,却还缺一大笔款,这是因为官俸也颇有些拖欠了。当是时,便是廉吏清官们也渐以为薪之不可不索,而况兼做教员的方玄绰,自然更表同情于学界起来,所以大家主张继续罢课的时候,他虽然仍未到场,事后却尤其心悦诚服地确守了公共的决议。
然而**竟又付钱,学校也就开课了。但在前几天,却有学生总会上一个呈文给**,说“教员倘若不上课,便要付欠薪。”这虽然并无效,而方玄绰却忽而记起前回**所说的“上了课才给钱”的话来,“差不多”这一个影子在他眼前又一晃,而且并不消灭,于是他便在讲堂上发表了。
准此,可见如果将“差不多说”锻炼罗织起来,自然也可以判作一种挟带私心的不平,但总不能说是专为自己做官的辩解。只是每到这些时,他又常常喜欢拉上中国将来的命运之类的问题,一不小心,便连自己也以为是一个忧国的志士;人们是每苦于没有“自知之明”的。
但是“差不多”的事实又发生了,**当初虽只不理那些招人头痛的教员,后来竟不理到无关痛痒的官吏,欠而又欠,终于逼得先前鄙薄教员要钱的好官,也很有几员化为索薪大会里的骁将了。唯有几种日报上却很发了些鄙薄讥笑他们的文
-->>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