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(2/8)
躺在草垫子上,一个人占了三个人的空间,而牢里的其他人则在角落里挤作一团,半点儿也不敢靠近他。从他们青肿的眼眶上,岑旷可以大致猜测到发生了什么。她隔着栅栏叫了钱江几声,后者始终装聋作哑不予理会。过了好一会儿,他突然站起身来,一下子冲到门边,吓了岑旷一大跳。“老子不管你是谁,想要问我话,就带酒来!”钱江吼道。岑旷没有说话,默默地退了出去。小半个对时后,她回到了牢里,果然带来了一壶好酒,还有一包酱牛肉。钱江看都不看那包牛肉,抓过酒壶,仰起脖子一饮而尽,简直就像是在喝白水。随后他把酒壶往地上一摔,抹了抹嘴:“不够!下次直接带一坛来!”他正准备转身回去接着躺下,却发现自己的身子不知怎么的变得僵硬,似乎每处关节和每块肌肉都被冰冻住了一样,几乎完全不能动弹。与此同时,他感到一阵难以言说的痛楚开始在身上延伸,就好像有千万根钢针在刺着他的内脏,他忍不住呻吟起来。
“我相信一句话,叫作‘先礼后兵’,”岑旷低声说,“‘礼’我已经表达过了,别逼我用‘兵’来对付你。”这句话说完,钱江浑身一松,僵硬和痛楚都消失了。他知道自己遇上了一个厉害角色,只能闷闷地说:“我服了。你问吧。”岑旷轻轻一笑。这是她生平第二次用秘术去折磨别人——第一次是对叶空山——如果换成其他情况,她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,但是昏迷不醒的叶空山让她别无选择。“其实我身上还多带了一壶酒,”她笑眯眯地说,“不过,这次你最好喝得慢点儿,因为我变不出第三壶了。”她把酒壶和牛肉一起递了过去。“没错,我曾经是一员偏将,跟随着叶将军去雷州征讨,那已经是三十六年前了。那阵子叶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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