狐闹 第3章(3/23)

我闯的祸,我便弥补。而这场盼得肝肠寸断的相见,在人声鼎沸里,眼看已经毁了。

救护车转瞬到了门口。医生抢进来,给伤者做基本稳定护理,揭开衣服听心跳脉搏,寻找伤处,忽然一怔。以责怪的语气对旁边的大堂经理说:“你打的电话?”

大堂经理很迷惘,“是啊,医生他怎么样?”

医生干脆利落站起来,带着护士甩手就走,“你死了他都不会死。拜托,我们很忙,不要开这种玩笑。”

我抹了一把脸,趁涌上来的人多,悄悄退去,地上那个好死不死的司机这会缓过神气来了,眼睛在人群里搜寻,盯到我衣服角就号叫起来,“危罗萨小姐,危罗萨小姐。”

趁没太多人注意,我不顾仪态,撒腿就跑,跑回洗手间。最后回头看,小白在人群里岸然立着,眼光注视地上业已龙精虎猛的伤者。人们在他身边,或惊或喜,喧闹到极致,都似烧开水上那一层浮沫,汤汤退下。

人间七百年,是一场长长梦魇。时间流动那么慢,思念等待着一切机会切割我的身体,在血淋淋五脏六腑上大把撒盐。而且还是粗盐,那谁,我问候你祖宗十八代呀。

悻悻进了洗手间,我在门口施了一个障碍结界,十分钟内,哪怕最高雅的淑女,内急到喷射,也只会进隔壁男厕所,丝毫不会有要进来的意思。给我十分钟,坐在洗手台上埋头安静,镜子里反射天花板繁丽灯光,洒在我头与肩上,危罗萨细腻如绸缎的肌肤涂了蜜粉一样,闪烁点点荧光,勾魂蚀骨。这样的丽色能延续多少年?七百年后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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