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还爱我吗?(1/3)

她心里的冰山大火。她记得他的身体犹如流水的波浪,而她则如波浪一样轻颤。太热烈的燃烧往往是难以持久的。不久,淮阴张侯成了“斩经堂”总堂主张侯。他八面玲珑,左右逢源,青云直上,春风得意。他的朋友渐多。部下愈众。他跟朋友和部下相聚的时间逐渐向她跟他相厮磨的时间步步进迫。她在未下嫁他之前,在江湖上、武林中,也是天之娇女,但她嫁了他心甘情愿做他的妻子,为一切他的事尽一切力。她已放弃了自己的名声,不再闯荡,不抢锋芒,她只要做好一个“张夫人”。这已成了她最大的而且是唯一的抱负。从此没有了怒江梁任花。只有“相夫教子”的“张夫人”。——可是,这又是个名不副实的“张夫人”。因为结婚至今,三年了,他们仍“膝下无儿”,“张夫人”仍“未有所出”。这仿佛成了她的不赦罪、致命伤。淮阴张侯——她一直希望他仍是那个自淮阴一地起家打天下的张侯,而不是“斩经堂”里踌躇满志目无余子的总堂主张侯:虽然两个张侯其实都是她那个丈夫张侯——继续忙他的不朽之大业,对她是渐冷渐但渐无心;然而公公、婆婆的疾言厉色,任她宁愿躲在房里,从梅花数到雪花,从春蕾数到冬雷。无论数什么,她就刺绣下她所数的。她所数的也许只要向她丈夫问的一句话:你还爱我吗?——哎,你,还爱我吗?每次想起这句话,这个问题,她就有一阵无由的悲酸,比风还冷,比雪更凉,比冰更寒,比寂寞更浓,比生命更长,比感觉更无由。有一次,她在妆前画眉的时侯,他看到镜中的她,也许因为那一通轻纱般的晨光,也许是因为窗外有一只小鸟正全力唱出它最好的歌,他突然发现,这妆前的女子是这么的媚,还有想到一直以来都对他这么的好。这使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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