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、春深似海(1/31)
来了几次挡去是情理之中,就连他的胞姐独孤金金来找人,白清明都笑着让她挨个儿去钻城内未出阁的小姐们的绣房。他倒也不着急,好吃好喝的,日子过得也算舒坦,最近他明显感觉自己记性不大好,自从那次失忆以后隐约觉得自己好象还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,却怎么也想不起来。
秦毓上回来看他,提了他喜欢的沧澜美酒,酒酣耳热之际。一向对他没什么好话的家伙却压低了嗓子说:“这些日子你诸事都顺着他点,让他高兴些。”
柳非银心里一震,杯中的酒洒出几滴。原本情人泪入体后,白清明的身体就成为一个储存封魂师之血的容器。只是伤他的是狼骨,容器被破坏,封魂师的灵力再渐渐流逝,同时流逝的还有他的生命。
就这么枯坐了半晌,一直等到白清明送走客人走进门,他笑着拍拍旁边的毛皮褥子,又把脚下的炉火拨旺一些。
如今已寒冬,风雪肆虐。
绿意是树妖,吃不住冷,在锦棺坊的后院里挖了个土坑,深夜打烊后就把自己埋进去。柳非银自打那回失忆以后,就极难入睡,睡着有很难醒。白清明每夜都燃上镇魂香给他助眠,今日他燃香,柳非银半倚着床头打哈欠:“原本闻着习惯的镇魂香,不知怎的最近愈发难闻了些,你少燃些吧。”
白清明手一顿,却没回头:“先忍过这阵子。”
他又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,见老板吹了灯宽衣躺下,他放匀气息,白清明侧耳听了一会儿确定他睡熟才疲惫不堪地睡去。他最近身子也越来越差,何尝不是在忍?忍过这阵子还有下阵子,要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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