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九(0/8)
四月十五,和煦的春风从早便开始吹拂,日光也是明媚而温暖的,一切都预示着今天将是个杀人的好日子。在独柳树刑场正中已经搭好了一座方形的行刑台,台子上立着一口巨大的铡刀,宽阔的刀身已然锈迹斑斑,而刃口却还是锋锐的,在太阳底下闪着森森寒光。刑场周围此刻挤满了围观的民众,男女老少、贫富贵贱,乘车的、骑马的、步行的,有人在附近搭起茵褥凉棚,还有精明的小贩穿梭其中叫卖起茶水吃食,白花花的日光下,人人脸上洋溢着兴奋与好奇,其中还不乏众多年轻美貌的女子,嘻嘻哈哈、争先恐后地想要一睹这“杀人淫贼”的真面目。“你要是不想看了,我们现在走还来得及。”说话的是独孤仲平,此时他与韦若昭也挤在喧闹的人群中。虽然他早已猜到韦若昭会来看姚琏行刑,可当她真的提出这个要求的一瞬间,独孤仲平却还是感觉到了强烈的不适。昨夜当他返回荣枯酒店的时候,韦若昭已经等在了阁楼门前。独孤仲平已盘算好不说出自己在金吾卫衙门偏室里的发现,而韦若昭对此也只字未提。两人颇为“默契”地寒暄了几句,韦若昭便问他愿不愿意明天一同去独柳树刑场看姚琏问斩。独孤仲平已经注意到从她袖子里露出的那幅绿萼牡丹图,而当他旁敲侧击试探着劝韦若昭不要去时,她的语气却是那样的冷漠。独孤仲平知道韦若昭已经打定了主意,于是便答应翌日陪她同往。现在已置身现场,独孤仲平再一次叮嘱道:“你要记住,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,你都要紧紧跟着我。”韦若昭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,听了这话却只淡然一笑。“我知道,师父。”她说完便自顾自将头转向一边,这也许是她最后一次叫他师父了,或许之前还犹豫不决,而昨夜与他一番对话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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