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夜饮晨变(1/4)
生了一场大病,连绵数月都未曾好。
渭城的军医看过,他还专程带她去远处的开平府看过,所有医者都是一个相同的意见:先天不足,体质虚寒。
因为极端虚寒的体质,桑桑极少能够出汗,每日产生的废物毒素无法排清,日积月累让她的身体越来越差,所以宁缺按照医生的嘱咐,让她每日都要保证大剂量的运动,用来稍微改善体内的虚寒环境,这也正是为什么在外人眼中,他总是把这个黑瘦的当驴马一般使唤的真正原因。
即便每天这样辛苦,也不见得每次都能让桑桑的体质转暖,就比如此时此刻像冰窖般的羊褥子一样。
宁缺快速爬起身来,r了r快被冻僵的肚子,从角落里出牛皮酒囊,把桑桑拍醒,然后把酒囊递到她的边。
桑桑糊糊睁开双眼,很自然地接过酒囊,熟练地拧开塞子,仰颈便往里倾倒。酒水没有洒出一滴,帐里却依然弥漫着辛辣的酒香,看来应该是草原上割喉的烈酒。
身材瘦的捧着大酒囊痛饮,两碗便能翻一个大汉的烈酒,竟被她突突喝下去半袋,直至腹部微微鼓起,这幕画面很难用豪迈来形容,不如说有些诡异。
她抹了抹嘴,柳叶般的眼眸在黑夜里愈发明亮,根本看不出像是喝过酒一般,向宁缺笑了笑,便又倒下继续睡觉。
满室烈酒香,怀中冰冷的脚渐渐变暖,宁缺看着她鼻尖上渗出来的几滴汗珠,终于放下心来,抹了抹自己额头上的汗。
裹紧羊褥子,宁缺缓缓闭上双眼,离他脸不远处是那卷早已被翻烂的太上感应篇,每天临睡之前他都看几页,即便不看也会默默在心中背一遍,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。
-->>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