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卷 东京梦华 第八折 无情有恨何人觉(4/7)

打不起来的,场面颇为冷落。寒暄过后,沈皓岩异常沉默,观音奴便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没藏空闲话。卫慕银喜听不懂,也不着恼,懒洋洋地倚着茶几,姿态娇柔,她虽不说话,一举一动、一颦一笑却都是话。阿佛洛狄忒的诅咒在沈皓岩和银喜四目相对的瞬间应验了。沈皓岩过于追求完美,而世间事常有缺憾,矛盾不断产生,他努力化解,表面上日趋理智,潜意识里却藏着一种毁人与自毁的倾向,像地壳下流淌的炽热岩浆,不知哪一日就会爆发。银喜过于执着,为了复仇,也为了没藏空,不惜撕毁与野利氏的婚约,随没藏空辗转万里、流离数年而不言悔。两人的性子使阿佛洛狄忒的诅咒发挥出惊心动魄的效果,把理智与责任焚烧得干干净净,让人忘乎所以、不顾一切。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,散漫的谈话仍在继续,袅袅的茶香散逸在空气里……身外的人与物尽数化为虚景,世界只剩下自己和对方。沈皓岩和银喜静默着,彼此的呼吸和气息就像两万八千摄氏度的闪电一样,带着极热划过空气,留下闪耀的轨迹和尖锐的爆鸣。观音奴从不猜疑亲近之人,也看不出沈皓岩与银喜间的暗潮,只感到说不出的压抑,让她郁闷得想要尖叫。她捱了盏茶工夫,见没藏空没什么要紧事情交代,便起身告辞。沈皓岩恍恍惚惚地与观音奴出来,亦知道要送她回紫衣巷。待观音奴去午睡,他在书房中独坐半晌,忍不住披衣出门,兜兜转转,又回到了无比客店。银喜身着汉式的绯衫红裙,神情迷惘地倚着廊柱,雪白手指轻揉着湿漉漉的蕉叶。这种柔媚如水、荏弱如草的风姿深深地打动了沈皓岩,心牢中的猛兽破栅而出,却以最温柔的姿势伏在她脚下。

沈皓岩走过去,握住银喜冰凉的手。他说不出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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