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四十六]云雨难忘山河新(2/5)
让他带我去就好了。”段远晨:“你说的是王大水?”何安下:“嗯,是这个名字。”段远晨大笑,“他青云直上,成了南京总部的大特务,我见了他都要点头哈腰。”何安下也笑了,道:“那就不必了。”作揖告辞。段远晨沉声道:“你不愿跟我沾上关系?”何安下:“不是这意思。是我自己可以活下去。”走出茶楼,何安下走上了一条僻静小路,通往药铺的道路——走过数十万次的回家之路。听到竹叶沙沙风声,如游子听到儿时母亲唱的童谣。穿过竹林便是药铺,三年了,它没有破败倒塌,甚至外墙还粉刷一新。药铺的招牌已不见,门板换成了寺庙的木栏,供奉药神孙思邈。一个老头在门口躺椅里打盹。
何安下走近,老头醒转,见到他的道士发型,老头忙起身,说了声:“道爷。”何安下问这座药王庙怎么建得如此不正规?老人:“这是私人的庙,并不供外人上香。原是一所被政府查收的药铺,两年前拍卖,被杭州丝绸大户王家买下。王家三代单传,少奶奶在灵隐寺中求子生了个男孩,但也吃了这家药铺的助孕之药。”王家买下药铺,供上药神像,是为纪念不知所踪的药铺主人。每月十五,王家娘子都会带儿子来上香。她还记着我?孩子拜的不是药神,而是自己的亲生父亲。有了这个儿子,她坐稳了少奶奶地位。儿子生在王家,可保一生富贵。啊,一切是如此圆满。守庙老人变了脸色,惶恐问:“道爷,您怎么哭了?”何安下忙摸脸,触手温热。眼泪为何总是热的?以手捂脸,转身而去。阳光充足,竹叶上的反光,像是万颗泪珠。何安下猛地停下脚,迎面一位穿紫色旗袍的女人怔怔地看着他。女人竖高高发髻,上插一枚绿玛瑙头饰,手牵一个三四岁小男孩。我已相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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