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 杏花散尽之处(3/34)

错。”绿彩微微一笑，眼神一掠，看见杨诚燕的电脑网页，开的正是英国某家医院关于外国留学生的一段访谈。

城在什么地方，明镜没有半点概念。他开车回雪温泉，加满了油，买了一份地图，顺着地图的指向开车狂奔出去四十公里，仔细一看，走错了路，只好掉头再开回来。一个早上明镜就在几条岔路上来回地开，他虽然会开车，但一直很少实践，一直到里程显示一百公里的时候，他才找到正确的方向和道路，开往城。

国道的两侧中的多是榕树，树木郁郁苍苍，明镜开着明渊的雷诺车一百哩的速度奔向城，法国车的性能稳定，车里噪音很小，他风驰电掣地开着，想见杨诚燕的热情在走错路的迷乱中好像渐渐淡去，然而不想回家，仍旧往城开着，仿佛往城开近一公里，它迷乱狂热的心就会安定一分。

他不知道奔去城究竟想要的是什么？他是真的不知道，是为了见杨诚燕一面么？但是见了一面又能怎么样呢？他冷静地知道见了也只是见了，不会发生任何意外，但是还是这样狂奔而去，心里清楚自己很迷乱，然而就如他疯狂的那几年，此时此刻管不住自己，手和脚都有自己的意识，就一定要到城去。

手机不停地响，爸爸在找他，刘家烈也在找他，大家可能以为他又疯了，他当然没有疯，只是一定要知道她不回短信的理由，一定要知道，不知道的话，他会非常担心。因为诚燕不回短信是不正常的，她说他打错电话也是不正常的！

在时速八十的车上，没关的窗户吹进带着阳光温度的热风，他没有开空调突然明白自己最近为什么觉得心里空空荡荡，找不到一个着力的地方，没错——他一直都在担心，只是担心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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