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(1/4)
我和李玄歌在庭院堆雪人,往上面插满艳丽的红梅。
崔宋和杨蘅围坐在纸阁,烟燥气和香气缓缓溢出。
只是雪人堆得如坟茔,我们二人相顾无言,又动手去推平。
那厢杨蘅被炭火燎到发尾,拉着崔宋跑到了屋外。
四人相视皆笑。
画完九九消寒图的那天,卧病三年的东宫太子妃撒手人寰了。
太子妃身份贵重,和杨蘅不相上下,也是闺中的手帕交,为给太子妃办丧仪,东宫的禁令也就不解而解了。
杨蘅带我去吊丧。
东宫服侍的宫人不少,但有名分的主子,如良娣、选侍却没几个,实在是反常。
二姐嫁过来才半年,都要出来应酬宾客。
杨蘅望着太子妃的画像出神:
「当年她还没病下时,我常来东宫看她。后来……少了许多人,她就彻底病了。」
我用手帕捂住她的嘴。
杨蘅被我带上了马车。
她还在恍惚中:
「问秋,太子伪善,你觉得夫君能成吗?」
我犹豫片刻:「你说过的,他的性子……他对天下不感兴趣。」
杨蘅点点头,不再说起这话了。
只是无端转着手腕的镯子。
第10章
自开春以来,太子暗中插手京城官员任命事宜,无论大小,哪怕只是府衙文吏,都能见到他的手笔。
他也不选自己人,而是今日上任,不到半月就死的人。
一时间,除了从前的旧臣,新上任的官员,履职三个月,都算是老人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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