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、公子寒露(1/17)

的一口白牙,不含糊地回咬:“秦老板说得对,我这明骚倒是易躲,你那暗贱可是难防。要不是你在庙会上跟人家不知名的小姐对什么诗,能把兰汀那门亲事给对黄了?”

人生最惬意的事,莫过于损友一两个,烫壶沧澜美酒,聊聊城内的八卦,互相揭揭老底儿。君子动口不过瘾就动手,划拳行酒令,输的人裸着胸膛大腿自称“奴家”去大堂里找个爷们儿敬酒。

在这望乡楼饮酒对诗的大多是附庸风雅的纨绔公子们,比平时在城南暗香院中玩过的荒唐游戏有过之而无不及。今日学堂摆谢师宴,那老夫子见柳非银往他的得意门生大腿上一坐,喂了杯水酒,胡子都炸了,气得哆哆嗦嗦地直骂荒唐。

那紫衫公子哭笑不得,凑在耳朵边压低声音:“唉,回回比,回回输。” 柳非银扯了扯嘴角:“放心,总有一天本公子要输得他去暗香院卖身!”

白清明也跟着看热闹,心里正感叹着怎么能有人不要脸到这种地步,望过去却与那紫衫公子的眼神不经意相撞。琥珀色的眼珠,面上挂着笑,眼睛里却容不下那丝血性。他手一抖,差点捏不住酒杯。

与那个人一模一样的兽类的眼睛。 那个人不是别人,是他的师兄,白寒露。

「稻怕寒露一夜霜,麦怕清明连放雨。」

与白寒露初相识,是隆冬,天降大雪。也只有这时平日里为半块馒头争个你死我活的小叫花子们,才亲亲热热地依偎在一起取暖。

白清明那时还不叫白清明,没有父母也没有名字,没有过去更看不见未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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